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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

     纽约,洛克菲勒中心,索斯事务所

  作为一家世界顶级婚礼事务所,索斯旗下有一批金牌策划师,他们履历上写着或为某明星、某贵族王储或土豪策划过婚礼,或凭借如簧巧舌和高超营销手段使卖花女小土妞摇身一变镶金戴玉嫁进王室,转手将穷书生瞒天过海打包送入金融大鳄千金的怀里。

   他们的业务能力一流,一位研究海洋动物的顾客要求拍接吻婚纱照的时候恰好遇见“breaching”(鲸鱼跃出水面)的场景,于是事务所和动物基金会合作,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和新人驾驶一艘科考船,尾随一只座头鲸从加拿大西海南下到智利,为了拍到在完美鲸跃的背景下拥吻,顾客穿了两个多月的婚纱。

  事务所接待过无数富裕且慷慨的贵宾,满足顾客五花八门的要求。迄今最棘手的顾客是两年前的某位中二病,在他们这里预订了环球航海风格的世纪婚礼,中二病要求他们设计六十场不同风格的婚礼,举办地点坐落于他航线上的停泊点。

  哦这见鬼的消费主义,活该他婚礼延期,延了两年都没举行——策划师如是想,他们苦心设计了方案,可去年二货打电话说要延缓举行,该不是富二代破产了想跑单吧,尾款还没付啊!

  然而昨天一通电话打来,说加图索先生要来选西装……

  对,婚纱已经挑了,西装还没有挑。策划师挂着客气、礼貌、无可挑剔的笑容,与贵公子谈笑晏晏,看着他那位秘书一边挑衣服一边皱眉,心说:“哦,我的老天爷啊,该死的二世祖又来了。他还带了位眼光毒辣的秘书!”

  “我们不仅拥有世界顶级奢侈品牌的成衣,并且提供个性化服务,能帮助客户设计定制世界独一无二的礼服,例如将罗马的建筑融入到翻领和袖口的刺绣当中……”策划师助理展示之前事务所举办婚礼所拍照片,“您需要什么款式的,塔式多还是梅西礼服?”

  “对款式没有太大要求,我们会采购很多。”

  “那,您希望风格高调一点还是低调一点?”

  帕西回想少爷的嘱咐,深感少爷可能被牛郎生涯荼毒了品味,“要张扬出众,璀璨夺目,不能淹没在嘉宾中。”

    “您看这件如何,它是我们最贵的礼服。”

  帕西看了眼某品牌骚包到极致的礼服,衣服缀满繁星般的施华洛世奇水晶,要求确实符合了,但就是——“像一颗迪斯科球……”出于礼貌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我们每个季度都会优先收到合作品牌送过来的料本,这是意大利Loro Piana的料本和今年新出的夏季盒子,里面有三款混丝麻面料很值得推荐,您挑好后我们会预约他们的顶尖裁缝,您看这样如何?”

  “可以。”

  模特一字排列开手里捧着料本,任君挑选。

  助理钦佩这位秘书的记忆力和搭配能力,毫无纰漏地挑了不同品牌的四十多块布料,舒适而工艺极佳的,不会令人一眼看出昂贵,却会在第二眼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叹,她不禁腹诽主仆两个是有点奇迹暖暖在身上的,这哪是挑衣服,这是来进货的吧。

  “非常感谢。这几款花色很适合做领带。”秘书朝少爷的位置遥遥看去,获得首肯后方才让助理记下,不过助理感觉全程像是秘书喧宾夺主在给自己办婚礼。 

  象征性征求同意的偏头姿势让助理想起了家里那只波斯猫。

   恺撒坐在沙发上,摇晃威士忌杯里的冰块,饮下琥珀色的液体,订婚戒指夺目。他今天心情大好,几近于“绝对的欣快”,看什么都顺心遂意花好月圆,颅内响彻欢快的圆舞曲。

  在取得实质性进展后,快速走完婚礼流程迫在眉睫。

  诙谐而轻松的氛围令策划师有些惊喜,人头脑一热就会冲动消费,他想怎么伺候好这位主儿让他花掉更多的钱。

  “这是两年前您预订的婚礼策划案,我们根据您的要求给出了最终方案,请您过目,”文件夹打开供其批阅,“您买下的27件婚纱已悉数按照新娘的身材数据裁好……”

 “你们需要重新设计方案。”恺撒抱歉一笑。

 “重、重新?”策划师不可置信,看都不看一眼,他们加班加点绞尽脑汁苦心孤诣整出来的东西被打回重做了?

 “双方悔婚,婚礼泡汤了。”

 “什么?!”策划师差点吐出一口凌霄血。可你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啊,这就是失去一棵树但可以拥抱整片森林的喜悦么?“那之前策划、筹备、打点关系花出去的钱……”策划师额头冒汗。

  “钱不是问题,我会如数照付。”恺撒继乐观之后表现出了理解的优良品质,“新的策划不能跟这份方案有任何相似,我不想看见旧瓶子装新酒。”

 “我懂我懂。”策划师心说这次一定要顺利举行啊,千万别一时冲动,否则会影响到事务所的业绩和行内名誉。

  “已经裁过的婚纱你们想办法处理掉,我的新任不需要婚纱。”

 “您的新娘真有个性!”策划师陪笑,这二货娶的都是什么极品,不是一家人不睡一窝炕啊。

    恺撒挑眉,透过威士忌酒杯看帕西的背影:“其实也可以称呼他新郎,就是正在挑衣服的那位。”

    策划师感到大脑受到接二连三的轰击,机械般扭头看向那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那位正在谦逊请教助理一些新品的材质特性,策划师很会根据衣服看人,秘书穿着的剪裁工艺显得刻意低调,能降他的低存在感,但用料样样不比少爷差,十足的客气也难掩通身的贵气。这要是换做古代,吃穿用度与君主同,前朝臣子叫不臣之心大逆不道,后宫妃子叫得意忘形恃宠而骄。 

       出于职业敏感,他很快断定这等货色的秘书二货怕是拿捏不住,低声说:“总裁阔少娶秘书不是什么新鲜事,婚前以为娶到了温驯听话没野心的小棉袄,婚后往往都成了前倨后恭的妻管严了。”

  “被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恺撒义正辞严。

 “所言极是,深有体会。”策划师心里抹泪,这两年您都经历了什么难为您年纪轻轻有此等觉悟。

     帕西在两人谈话之际出现沙发后面,俯身说:“数据我已经给设计师了。”

  “很好。”酒杯响亮地放在玻璃桌上,恺撒起身,戴着戒指的手自然而然停放在帕西腰际,“策划,我们进下一环节。”

  策划师拍手,助理们踩着高跟鞋鱼贯而出,将蝶翅般的方案书、相册捧在手中,经历上回的挫败后,策划师对这位爷的心性有大致了解,那就是中二,只有够嘚瑟够牛逼的婚礼才入得了他的眼。所以第一轮方案,事务所设计在塞纳河的游轮上举行婚礼,并且租下纽约时代广场的那块屏幕直播婚礼现场,当新人宣读誓言时说出“ I do”时,工作人员就点燃埃菲尔铁塔上的烟花。

   帕西稍微翻看完相册,露出一抹“很遗憾,您的方案不通过”的客气笑容。

  早上,两人出发前恺撒特地叮嘱要帕西拿主意选方案,如果选中多个那就多办几场。

 “少爷,婚礼对双方都很重要……”

   “我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快乐。”恺撒不假思索地说。

    秘书语止,他的大脑每天都被少爷各种土味情话洗劫。

  策划师察言观色,暗骂自己伺候错主了!二货哪有家庭地位可言,已经被大臣架空权力了啊!

   接下来是动物主题,他们在非洲草原有一片自己的地盘,借助几棵猴面包树搭建了一座不错的白色木屋。届时白天在草地上办婚礼,可以看见狮子犀牛,晚上伴着鬣狗叫声在树屋入眠。根据吊桥效应人在恐惧的情况下更容易滋生爱情的情愫,他们已经想象到新人们害怕得瑟瑟发抖紧紧相拥的画面了!

  “我需要考虑你们的人身安全,另外,我们对爬行类更感兴趣。”秘书先生颇为体谅地说,“其实不必这么麻烦。”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明信片递给策划。

 “这里是……”

 “意大利西西里岛南端的一座小城,加图索家族的发源地,那里有许多中世纪留下来的建筑,每年九月第二个星期六会举行为期三天的葡萄酒派对,婚宴在家族的一座私人城堡举行,要宴请到当地所有人,从他们的庄园里采一篮葡萄酿制一批酒,以供之后每年的结婚纪念日开瓶庆祝。”

  “时间有点紧呐。”策划挠了挠耳后。

 “对,相对传统的意式婚礼,保留仪式、晚宴以及after party基本流程,在此基础上您可以发挥创意。”

    “这倒不难。”这货跟二货完全两个极端好吧,也太替少爷省钱了。

    恺撒抿唇,在元老们曾经住过的城堡做,能把老家伙们气活过来吧,虽然他更想在先贤祠那座庄园里办事,不过为了避免老家伙们派人搅黄,他们需要武器以备不时之需,“我们要采购一些枪支。”

  策划师心说你怎么念念不忘采购武器,难道要打巷战吗?“预防黑手党砸场子么?”

  “不不不,”恺撒解释道,“我想在after party加入一些枪械游戏。我的大学是一所军校,每年开学举办名叫‘自由一日’的活动,社团之间会进行实战演练。”

  “明白明白。”策划师点头道,经过俩位顾客的轮番洗脑,他已经升华了,能接受他们提出任何奇葩要求。

    顾客们露出了“汝堪大用”的满意笑容,登上楼顶停机坪的直升飞机,绝尘而去。

  ## 

  蓝天碧海之间,红色的砖瓦从山脚铺到山顶,如同加冕的长袍,矮牵牛缠绕涂上白色颜料的低矮篱笆,干净明媚童话般的小城。山坡上的一条公路停着一辆豪车。

  庞贝记忆里前一秒还在弗罗里达度假,下一秒被人闷头一棍敲晕,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车后座上,嘴巴还被封了。

  “不肖子、王八羔子、小兔崽子,把胶带扯下我的嘴……”

 “你说什么?拿棒子打断我的腿?”身着洁白礼服的青年悠然靠在车窗上,灿烂的金色长发耀眼如地中海跳跃的波光,“婚礼结束前,你哪都不许去。”

  帕西担心热天把人困车里会出事,给庞贝撕开道口子。

 “快救我!”庞贝喘不过来气,将央央求救眼色投向他。 

  孰料帕西拿了一篮面包、香槟和烤肠放到庞贝旁边座位,还贴心地放了几袋芥末、番茄酱以及辣椒面,随后主动将手挽在恺撒臂上。

  庞贝瞪大了眼睛,见鬼,这是在宣誓主导权?秘书脸上那副表情就跟妖精把他甩了还拉着新男友前来嘚瑟的一样!

 “我踏马手绑着你让我怎么吃?”

   “用牙咬。”恺撒冷冷地说,一脚踹合车门。

  “混蛋!快把我放了!”庞贝倒是不会跑路,他只是想去搭讪出席婚礼的漂亮嘉宾。

  ## 

   路明非从狗啃过的头发里挑拣头上的大米,跟着老大一路走街串巷被街坊们撒了一头米,一边往嘴里塞碳烤猪肉,自助餐诶,他至少要把捐赠的份子钱吃回本吧。

 “原本还梦想给新娘当花童提裙呢,结果根本没裙子可以提啊。婚车的轴不需要师兄去打爆了,质量不行返厂里维修啊。”他自言自语。

 “但你心里窃喜不是么。”路鸣泽突然坐在自助调酒桌前切着蛋糕,将奶油涂抹在身边一位姑娘的脸蛋上,像在给bjd娃娃上妆,“在某一刹那,你暗戳戳地想,要是师姐突然反悔,要是恺撒突然死掉……”

 “得了得了,说不吉利的话天打雷劈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篇了翻篇了啊。”路明非不耐烦道。

      “明明是世界上最大的怪物,却要收起爪牙当废物。当大发慈悲的老好人有意思么,你的最后四分之一条命,换这个结局值得么?”

  “不值得你还能给我退货?”

  “你向密米尔之泉许了什么愿?”

  “人都能活着啊。只要人都能活着,我不管命运之轮怎么转。可我也没想到命运之轮就像抽奖大转盘,没有想得到的惊喜,只有想不到的惊吓。我感觉我们之前是在一本都市奇幻热血小说打打杀杀,下一秒就穿越到BL小说里了,书名叫《豪门秘书之少爷爱上我》。”

  身为一个曾经梦想给书摊老大爷看摊的衰小孩,路会长对地摊文学如数家珍,“我去,作者喝高了脑子抽风吗?之后会推出《纯情师兄火辣辣》么,还是《她是龙——跨越种族の禁断爱恋》?”

  路明非朝婚礼司仪那边望去,看见伴郎伴娘芬格尔和老板娘苏恩曦两个人手里捧着鲜花,酒德麻衣老母亲看见闺女大龄剩女终于有了自觉时的欣慰,而偷偷溜出来的庞贝朝她抛着媚眼。

  路鸣泽淡然一笑:“麻衣,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你都魅力无穷啊。他们的过去我无可奈何,他们的未来你置身事外,哥哥,如果你突然消失了谁会记得你的好。” 

 “听过机器人与小女孩的故事吗?”路明非撑着脸,“机器人驻扎在月球,每天过着一如既往枯燥乏味的日子,可突然就有一个信号连接到了他的网络,他通过那个信号,跟一个小女孩聊天,一起分享高兴或伤心的事情。可有一天他就要死了。他想,小女孩会很难过对吗?她大概是这个世界唯一会为他难过的人吧。不一定要有人记得我好不好啊,有那么个人为我难过,就算是废柴师兄我也觉得没白活。”

 “说不定小女孩是叫‘夕阳的刻痕’的猥琐男。”路鸣泽补了一刀。

 “这一点也不好笑!”

   

  ##

  婚宴之时,帕西在大厅中心弹起钢琴。

  恺撒在附近的休息室拿刀子拆信,他们收到了上百封祝贺信。一封信字迹如鳖爬:身体健康  百年好合。署名画了个比中指的鬼脸。另一封迥然,隽丽的字迹他一眼认出是楚子航写的,干瘪而程式化的祝贺,还附赠了楚少亲手提的墨宝,红色烫金的纸上写着“恭贺新喜 佳偶天成”八个黑字。

  信读完后,婚宴也将近尾声,恺撒邀请帕西跳了派对的第一支舞。

  舞会开始,小魔鬼在暂停的时间里牵着零的手跳了一支华尔兹,随着乐曲声涨落渐渐透明。

  不过路明非攒的食物一场宴会还没有吃完,他向翩翩走来的零打招呼:“之前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不来了。”

   零:“被热情的大妈摁在儿童席了。你的这份鲑鱼卷可以给我么?”

   “哦哦。”路明非赶紧奉上。

   但零突然警觉起来,掀起裙子从腿环上卸下一柄格洛克,迅速填充弹匣,“他们来了。”

  “什么来了?”路明非看傻眼了,叼着猪肉卷问。

  熟悉的警报声响起!

  “我靠!有龙类入侵!”心说不管是路鸣泽还是许愿井,没一个靠谱的,怎么他四分之四的命都豁出去,竟然还有龙类胆大包天敢破坏老大的婚礼,这是要来抢新娘的吧?他这身行头还是租的万万不可损坏。

  路明非护好食物,一溜烟钻到了餐桌下,与某位兄弟撞了个天婚,额头痛死。

  芬格尔正盘腿坐在桌子底下,“老兄,你怂什么?妞就在外面,正是你的大好机会!”

   “死也当饱死鬼!等把份子钱吃回来再打。话说,来的是何方龙王?”

 “不是龙王,他们在玩自由一日。” 

   ##

 “卡塞尔学生打人这么疯的吗?”酒德麻衣在公共频道说话,她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架狙击枪。

 “太久没有拿枪了,技痒。”恺撒回答。

 “四年级,你们那队还剩谁?”

 “我和零。”

 “你秘书在三楼。”

 “谢谢。”

  简单的信息互换,恺撒直奔三楼陈列馆,门是打开的。放轻步伐,屏住呼吸,隐蔽在金银器之间,看到中式屏风后面有一个人影,并捕获到了他的心跳。

 恺撒双手持枪,敏捷地翻到屏风后面,发现人影不过是已经中了弗丽嘉子弹的客人,被靠在屏风上,他意识到中圈套了,迅速掉转枪头。

  帕西正拿枪对准少爷的额头。

  恺撒也端枪对准他,“听得出,你的弹夹是空的。”

 “您也已经打空弹匣了。”

 “你确定?”恺撒后退一步,笑眯眯说:“这么近的距离,子弹动能高,就算装的是弗丽嘉子弹,恐怕汽化之前就能在你身上穿个洞。”

 “您骗不了我,您一说谎就会摸鼻子。”

 “嗐,谁让最能打的美少女在你那边,我们这边子弹都耗尽了。我数三二一我们丢枪,换格斗术怎样?”

 “好啊。” 

 “你一定还准备了别的武器。”恺撒朝附近的瓷瓶看去,他猜测帕西应该将刀子藏在鲜切花当中了,论格斗帕西并非自己的对手。

 “猜疑真令人难过。”

 “不敢掉以轻心而已。”恺撒一点点往瓷瓶的位置挪动,“自由一日有个惯例,一般要赌点东西。”

 “赌什么?谁上谁下?”秘书漂亮的笑容。

  真是美得惊心动魄为祸人间啊,教人视线厘存难移。神圣得像在邀请他登上殿堂,又下流得像在引诱他销金罗帐。“非要分个高低胜负么,多笑一笑对你有好处。”恺撒凝视着他倒数,“三、二、一——”

  两人丢枪那刻,帕西迅速从那位中弹的宾客身上卸下手枪,崩在恺撒肩膀上。

 “你无耻。”他失算了。

 “抱歉,胜之不武。”枪从手里脱落,帕西将晕倒的少爷搂在怀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

    临海的阳台,海风习习吹来,爱奥尼亚柱子间绑着秋千。恺撒躺在藤编秋千上昏昏沉沉,酒意和麻醉剂的效力正在消退。

  迷迷糊糊感到有人靠近。恺撒伸手去摸他,想去撩起他的额发。就像小孩伸手去抓摇篮风铃上的千纸鹤,怎么也抓不到,莫名的悲伤与痛苦将人淹没。

  帕西将他扶进整理好的房间,之前有许多人往他们床上丢了大米和硬币。他解下恺撒的义领和袖钉,去盥洗间盛水。

 “少爷,您该洗浴就寝了。”

  恺撒眼睛微张,偏了偏头,诡计得逞般笑出声,抬起右手示意帕西拉他起来。

  帕西俯身去扶人,却被拽倒在他身上,一只手按在腰后。恺撒用泰拳的方法飞快将人勾倒,钳住帕西手腕,将他双手手心朝上交叠在床上。

  “游戏结束了。”帕西说。

  “我们才刚开始。”恺撒一只手开始解衣服,一只手手指扣在帕西指间,收紧了力道。“我今天听到一个关于我祖先的故事。很久之前,他不忍心爱之人要嫁给又老又丑的总督,就骑着一匹快马,闯进教堂把新娘抢到马背上,两人逃到了这里躲避追杀,他们的势力渐渐壮大,建造了这座古堡。”

  “可我们是回来宣战的,我们无路可退。”

  “对,所以婚礼誓词不应该问‘你愿意跟我一块过日子吗’,而要问,你愿意跟我并肩作战吗,帕西·加图索?”

     “何乐不为,我愿为您效劳。”帕西拾起恺撒的金色发丝,吻在唇间。

   此时山坡的车上,他们的老父亲嚼着干面包,透过天窗看满天星辰隐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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