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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υχή

换点口味

虐待狂恺撒✖炼金偶人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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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  群青殿

     镰鼬清楚地带回仿若白蚁穴里发酵菌丝的声音,从他们的喉咙以及胸腔、腹腔发出,随后是呼吸机里吸氧的喘息,元老开始集体苏醒。在恺撒看来他们胸廓涨落看起来像枯瘦的充气娃娃,一点点被空气充盈,颧骨让他们的脸颊鼓起。

   “深呼吸。好,肺部功能正常。”

  恺撒负手而立,长发披肩,看着医生护士履行每年的惯例都给这群神权世代的遗老做全身检查,如同冰库管理员每隔不久翻看一下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冷藏了不知多少年的冻肉。

  离开密封无菌的环境他们活不了多久,恺撒有悖敬孝地想,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敬,依旧一动不动站在圆形大殿的中心,天井的光辉将他包裹。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位接受审讯的国王,等法官敲了槌子,他就被暴民剥下华丽的外壳,赤裸裸地被刽子手砍下头颅。  

  他向为首的阿尔法行了问安礼,老人在剧烈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让他期待把心脏吐出来。

 “孩子,你过来。”

  恺撒走向他,亲炙謦咳,任凭他的右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老人露出通灵了一般的笑容,有些其他元老跟着他发笑,七个人八颗牙的笑容有些瘆人。

  如果他们能读出我心里的想法,根本笑不出来。

  接受完赐福,恺撒用一口唱诗般的意大利语汇报自己的近况,他的汇报持续了近半个小时,老人们清醒的时间不多,随后要换家族里的其他家主接受被他们目光审视的酷刑。

 “没有别的吩咐,我还要去上钢琴课。”恺撒庆幸今年很快地完成了任务。

 “少爷慢走。”医生说。

  他走得极快,群青殿恺撒片刻不愿多留,被留在冥府里的西绪弗斯,迫不及待要去亲吻生人世界的土地。

  可他在推开大殿之门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面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挡住了他的路,准确来说,是一具人的尸体。

  镰鼬没有带回任何呼吸声,如果那个人是活的,那么他的心脏是停跳的。

  恺撒以目力给了他做了简单的尸表检验。他的瞳孔呈现死人般扩散,角膜浑浊。可死人的四肢为什么被拘束带捆绑?也许他是安康医院里面的罪犯,接受过强制监护治疗。

  尸僵的巅峰期,尸体痉挛姿势后仰,他仰着头,金色的柔发垂落,状同油画《马拉之死》里的主角。恺撒怀疑他的颈椎是不是像折断的玫瑰一样已经断裂。

  死去的男孩貌似跟恺撒的年纪相差不大,现在也应该是他尸斑的扩散期,可他的皮肤苍白晶莹,似乎被入殓妆层层覆盖住了。肢体完好无缺,手腕脚腕处存在约束伤,身上飘着洗涤过的衣物清香。他的皮囊富有弹性,腐败程度低,恺撒想起18世纪敲打羽管键琴的机械人偶,精致妆造下爬满腐烂的棉絮和生锈的齿轮。   

   恺撒合理猜测这是一具从殡仪馆被偷回来的尸体,因为那些元老看上去是饥饿百年的食尸鬼。他驻足稍许,加快脚步路过,不再惊扰死者,可走了六七米又不禁往后看了眼,护士们正要来推走尸体。

  死者那颗暗金色的右眼朝他转了过来,瞳孔凝成一条线,气若游丝。

  

 ‖

  

   指尖轻快地在黑白键上起舞,钢琴课占据了恺撒暑期的午后时光,但一阵嘈杂的噪音成为打搅他享受的不速之客。

  噪音是很符合庞贝审美的摇滚,他心知肚明庞贝在干什么。

  顺着声音恺撒踢开了庞贝的房门,眼前一幕熟悉又陌生,目瞪口呆:“你竟然还泡男人?”

    庞贝跟平时约p的几个艳星和英国海军的某位舰长,围着跪在地上赤裸上半身神志不清的少年,庞贝伸手牵着他上半身仅存的领带,艳星们在他身上肆无忌惮涂口红,像《青蛇》里面勾引和尚的光腿妖怪。

   “你这话说得跟抓奸在床一样。”庞贝转了转手里的领带,绞得更紧。

  “只是你正在做和将要做的区别。”恺撒冷冷道。

    庞贝将人提猫猫狗狗一般提到恺撒面前,一脸无辜表情:“你可以误解我的品德,不能误解你爹的性癖啊。这家伙元老指派过来的。”

  恺撒一时惊讶到说不出话,面前这位目光迷离身体颤栗的男孩一个月前见过,只不过他那时是半死不活的,目前也跟死人一样,身上浮红,像起了尸斑,但心脏狂跳不止,心率不齐。恺撒瞥见地上的三个棕色的空瓶,脸色阴沉:“你给他闻了性 药?”

  “对。元老让他监视我,他死脑筋盯到这来,既然想看床戏,这就是他自找的。这剂量就算是头阉割的象都能发情吧。一起玩么,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跟只小雏鸟似的。”庞贝笑嘻嘻地邀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艳星捂嘴被庞贝逗笑,目光闪亮顾盼生辉上上下下打量庞贝的儿子。

     恺撒嗤笑一声,从庞贝手里夺过领带:“借我玩几天。”

 “玩腻了做掉,别留给群青殿把柄。”

   “不用你教我。”

   

‖ 

  

 “脱了跪下。”

  机械玩偶般的人恭顺而毫不知耻地解下裤拉链,双膝跪到瓷砖上,他的身体每块肌肉都松弛得不行,宛如发酵好的面团,或者一条裹着蛋清刚刚破壳而出的幼蛇。

  恺撒抬起方口皮鞋顶住他的下巴,浴室的花洒在手里喷出冰冷水流,给身体滚烫的少年从头到脚冲洗降温,金色头发湿漉漉披在人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名字。”

 “帕西、加图索。”流水从他头顶流进嘴里,他很渴,口干舌燥,像条旱季在墙里休眠雨季张大嘴巴喝水的非洲肺鱼,它们在暗无天日的淤泥里不吃不喝能长达五年之久,饿到极度甚至会啃食自己血肉,遇到水就能苟活下去。 

 “姓加图索的没一个好东西。”恺撒面无表情地给他冲凉,并检查身上的伤疤,除了几个陷进红色指甲油的印子,没有锐器或钝器造成的创伤。

  恺撒有意无意将水淋在他第二性征明显的区域,在恺撒看来动物般不分场合地发情是人类退化的表现,“你已经发育了,老家伙们应该不会喜欢你。”

     帕西不予置评,不答话。

  “他们叫你来监视我父亲对么?”

        “是。”

    “给了你什么好处?”恺撒笑着进行着拙劣的审讯,他还不至于抽了花洒的金属软管鞭笞在帕西身上严刑逼供。

  没有回答。

  恺撒将帕西过长的额发抹上发顶,帕西缓缓抬起头,眉骨下露出雾蒙蒙的眼睛,如同希腊神话里丑陋的独目怪物,一目暗金,一目冰蓝,他的体内龙类与人类的血统剧烈冲突。 

   这样的短命鬼是消耗品、马前卒,过了楚河汉界就等着被吃掉,可他又漂亮得像金色橱窗里的奢侈品。

  额发的存在一定程度上修饰了脸型,没有遮遮掩掩的头发后,好看的脸蛋像极了已经死掉的女人。

   他相信庞贝想将帕西弄死,相信庞贝跟他一样,看到这个少年全貌的第一眼,内心愤怒咆哮。

  凭他怎么能长着像妈妈的脸!谋杀了她又找来一个相似的男人塞到父亲身边,老东西想拿他来恶心谁?

  恺撒冷脸,迅速将他的头发扒拉下来,从盥洗池旁边找来浴巾和浴袍,丢到他身上盖住脸。从泡沫里诞生的赤身爱神会有神灵携来锦衣遮蔽隐私,而恺撒只是分毫不想看见那种媚态与无辜交错的神态不受控制地在少年脸上绽放。

  俯身到他身边,狄克推多冰冷的刀背贴在帕西颈动脉上,“想不想活命?”

  “想。”

  “继续去盯着我父亲,直到他厌恶你为止。” 

     “好。”

  “真听话。”恺撒收刀入鞘,赞赏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腰,并且古道热肠地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人穿上。

  那双冷漠的异色瞳没有丝毫波澜,帕西坦然地接受恺撒的服侍,布偶娃娃不过在接受主人的创造性打扮而已。

     帕西是不错的玩具,美丽,温驯,智能,具备该有的良好性能,他心爱的玩具们都被管家砸了,所以作为补偿,他们理应把这个大玩具给他,恺撒洋洋得意合理化帕西归属于他的事实。

   他点燃雪茄,烫到帕西的大腿内侧,盖了一个戳子,小孩经常在新书干净的封面写自己的名字,最简单直白地宣告物品归属权。

  

  

   “荒唐!我怎么可能喜欢这家伙?”

     遗传性性吸引是致命的,尤其在他们越来越相似的情况下,叠加了一层纳西赛斯与俄狄浦斯的情结。恺撒承认,如果帕西会反抗,他反而会高看几眼。他只是喜欢玩弄他,作践他,放大阴影面的破坏欲,将对元老对叔叔和父亲的不满统统施加在帕西身上寻求得偿报复的快感,从不会放下身段,给予他任何宽容狂热。

  可恺撒还是为他把骄傲丢一边说出“求”字,并抱着他迈过群青殿的门槛,就像意大利的新郎在婚后第一天抱起新娘跃门槛。

  帕西是因他受伤了,他怀有愧疚,愧疚跟爱是两码事。他百密一疏致使歹徒成功引爆了炸药,否则帕西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跟弗兰肯斯坦用肢体拼凑的怪物一样。

  “你是我捡回来的,就算死外边也得给你收尸!”他恶狠狠地想,双手交握冒汗。上一次看见人死亡而他无能为力的情形相距不远,对,这只是补偿心理,移情转嫁的防御机制罢了。

  医生用镊子从玻璃瓶里夹出绿色的虫子,“我们要为伤者治疗,请少爷回避。”

    “这是……水蛭?”

    “放血疗法。”

     恺撒怒道:“他已经失血过多了!”

 “混血种骨髓造血功能很好,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他胸腹部内脏器无损伤,皮肉伤也很快会愈合,他需要用虫子吸收淤血。”

     帕西确实“活”过来了,如他几年前所看见的那样从尸体变成活人,就像一场诡梦。医生将虫子放进手提冷藏箱里,沉默看少爷拥抱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

  

   “我要去卡塞尔学院了,你去跟弗罗斯特吧,他阳痿,不会拿你怎样。”

  恺撒坐在红木桌后的扶手椅上,手里握着从叔叔酒柜里拿的红酒,他清楚性功能障碍者可能存在心理变态,却笃定叔叔比起玩物丧志会更喜欢让帕西去执行任务以增加家族的财产,弗没有恺撒的闲情逸致去提升帕西性快感的阈值,让他在自己缺席的情况下无法高潮。

  有性瘾的种马和硬不起来的秃子,以及躁郁症施虐狂少爷,这个家族彻底没救了。

  “遵命少爷。”跪在地上的帕西微微躬身,将手按在胸口,从金色层林般的额发下抬眸,如蚁民窥视王驾。成熟给予了他体态与容貌无与伦比的美感,他是一朵朗空中没有太多情绪的云,随着年龄增长逼近水汽饱和的临界值,一颗在催熟酶的活动下熟透的蛇莓,富含黏稠糖分的溏心果肉,已经可以一口吞进胃腹了。

  那一层将他裹覆的薄软而冷峻的衬衫,也仿若蕴藏矿物的土壤,透出丰饶而富裕的美,慷慨地将延伸向下的矿脉裎现。

  不愧是恺撒最具眼光的投资,少爷频繁带着帕西出席各种场所,像个小鬼头炫耀父母新买的玩具。

  在投向他们的目光中,能确信有一半落在帕西脸上,另一半落在帕西腰部,将贪毫不避讳地写满眼神。这样乖巧的人儿在身下会发出别具一格的央求么。可只能看有什么用,不过望梅止渴扬汤止沸难慰枵腹。*

   恺撒饶有兴趣地怀璧其罪,这比穿戴名牌还要给有闲阶级带来体面。不方便说明的话让帕西去说,不方便去做的事让帕西去做好了,而他只是含笑摩挲手指上的戒指。

  恺撒的戒指雕刻抱着利剑国王,而帕西的戒指雕刻堕落天使。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

  不过是他留在家族里方便统治的卑劣耳目。

  耳朵。

    右边脸有着金属质感的瞳色,左边什么都没有,不对称。

 “帕西,你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恺撒说得诚恳。

    帕西膝行半跪在少爷身侧,习惯性将头枕在少爷腿上,真是危险而忠诚的造物。恺撒抚摸猫一样抚摸他亮泽的发丝,舒服的脸颊,柔软的耳朵。

  恺撒陡然抓住帕西的左耳,用戒指上的袖珍利剑刺出耳洞,就像给阉割过的猫剪耳。

     帕西惊恐地捂住鲜血淋漓的左边脸,血迹淌成一朵有毒的夹竹桃,他完全挣脱不了少爷的钳制。低智动物,就算主人拿棍棒要杀它,敲烂了颅骨也会呜呜地爬回主人身边。

  恺撒清楚帕西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大不了再穿。在血统的诅咒下他就是玩不坏的玩偶,受的伤再重也会复原,换而言之,可以大胆放心地将他往死里蹂躏。就像格林童话里倒霉的王子——夜晚被恶魔折磨得遍体鳞伤,白天公主用生命之水淋在身上就复原了,然后继续被恶魔折磨,周而复始。

 “戴一点外显的装饰品会更好看。给你长长记性,记住你是谁的东西,也让别人知道你是谁的东西。”恺撒浅浅地笑,扳过帕西的脸,混合血液咬着他的嘴唇亲吻,直到再也忍不了强腐蚀性的血液破坏他的口腔,随后警告性地拍了拍帕西左脸,将人从身上推开。

 “明白少爷。”帕西擦干嘴角的血。

     

 ‖ 

  

 “湮没之井爆炸有你的功劳么,帕西?”恺撒合手撑在桌上,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躲在安珀馆里。

 “您过奖了。”帕西低头看了眼皮靴上的泥土。

 “学院戒严了,技术人员确认入侵者还未逃出学校,我可以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

 “您有什么要求?” 

  果然跟弗罗斯特待久了,说话一股子商务味。恺撒冲他微笑:“我们多久没做过了?”

 “不久前吧,上回在波涛菲诺。”

 “我会跟学院说你一整晚都在安珀馆下榻。”

 “好。” 

 “我也同意在听证会上为你们说话,指认楚子航的危险血统,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现在不急。”恺撒自觉地搂着帕西,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学生会副会长帕西诺。

  很快那位银色头发的副会长脸色难看地走进恺撒的房间,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以后这些东西你自己去买。”

  “谢啦。”恺撒送人离开,迅速拆封他们需要的物品,“怎么,你吃醋了?”

 “您言重了。”

 “对,你不爱我怎么会吃醋。告诉你也什么,我跟他没关系,他的名字听起来倒是很像你。”

      不。

   我爱您。

   我服下致死量的爱意。

   就算现在疼痛得像腹部被锯骨刀锯开,翻出了血肉。

  被车裂分尸得只剩下一颗头颅,一条腿。 也要爱您。 伴随您的馈赠,睡在水里。

  

‖  

     听证会

   “先生女士们,我,恺撒·加图索,以家族的姓氏为誓,我在这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楚子航,是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我们每个人的好同学,我们都深深地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他儒雅、温和、博学、乐于助人,他是一切美德的优雅化身……”恺撒像位演讲家般盛赞楚子航,言毕挑衅的眼神落在帕西这边,嘴角上扬。

  安德鲁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帕西,你们不是谈妥了么?

  “恺撒并不在意自己的姓氏。”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帕西摆了摆手,突然捂住肚子,“我出去一下。”他提前离场了。

   恺撒在他身体里留下了一枚东西,异物的存在感愈发嚣张。

  早在他将真空管里的血液倒在实验台上,脸不红心不跳地控告楚子航的时候,那件小玩意就发疯般在他身体里作祟,蚕食掉他控制快感的理性,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显得欲盖弥彰。

  卡塞尔所有师生、所罗门王、贝奥武夫用期待揭开真相的目光注视他,那种目光不像是等待腐蚀性的血液出现化学反应,而像一只只手,伸向他,企图扒下他光鲜亮丽的楚楚衣冠,撕碎他恬不知耻的谎言。在恺撒玩味的笑容里,他惊怒地强撑身体,一言不发地走回桌边。 

  恺撒想象到帕西铩羽回到罗马时的可爱表情,忍俊不禁。  

  几句话的事,把帕西耍了一遭,又从狮心会那里换到了爆血的技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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