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rr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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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

#假如帕西在连载版龙三里当起牛郎——

#推荐音乐Wilde Rose - Faun  

#或许有点ooc的沙雕日常

  

    小樱花说,想在这里留下来要回答店长的问题,店长为人慷慨,放心他很会放水啦。

  秉持“少爷受苦秘书绝不享福”的操守,帕西在走进高天原顶层的大门。

  店长那颗光溜溜的脑袋就如鱼缸里的鹅卵石,鲸鱼纹身又让它像一枚松花蛋,松花蛋下紧瘦的蓝色西装。

   帕西用日语速成班学的几句皮毛做自我介绍,店长没有反应,也许他的一句日语里同时夹杂着关东腔和关西腔,他不失礼貌地再三重复,然后调大音量,连环用英语、中文问好,最后换上了意大利语。

    店长转过身,摘下蓝色的蓝牙耳机,一口流利的中文回应他,“帕西是吧?Basara King跟我说过,你是他弟弟帕西,我理解你们的难处,从意大利偷渡到东京挺困难的。地下室你可以继续住,反正那里也空置着。”

   他此刻尚不知面前这位带着一箱可以把牛店炸平的炼金子弹睡地下室。

    帕西怔了几秒,恺撒没跟他讲过这些,准确来说,他到高天原的这两天里恺撒一直避免跟他正面接触。

  不过他们的脑回路在遗传的地方具有出奇的一致性,他很快脑补出一个故事,猜想恺撒会怎么编排他,他们是意大利黑手党,帮派火并他们遭到追杀,暂时偷渡到日本避避风头,哥哥先来踩点,然后安顿好后给弟弟接风洗尘,之后弟弟就看到了沦落风尘的兄长……

  他决定跟恺撒统一口径。

 “座头鲸先生,我需要和恺撒谈谈,他总以工作为由拒绝,我希望您体谅,能否给他休假一天,我可以替他顶班。”

   “不不不,我们只能任用专业牛郎来给客人服务,你要通过我的考核才能留下来当牛郎。”

  “我清楚。”

  “嗯……”座头鲸支支吾吾,他想Basara King是牛郎界的稀缺人才,人兄弟应该也差不到哪去,不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一家兄弟俩都当牛郎,他们爸同意么……

 “这个,你还需要在一周内的集齐八百张花票,你要是有急事找他,我可以先批假条,没必要小题大做。”

  帕西话语一转,避免念那个拗口的称呼,“他一天能挣多少花票?” 

   “最多一次是520张,一张花票一千日元。”       

 “好,就520张,明天钱会打到您的账户。”

        座头鲸不解。

 “换而言之,他今天的酒水钱我包了。既然现在我还不是牛郎,您把我当客人就行。今晚,我想得到Basara King的服务。”

     客官一掷千金点了牛郎店的花魁?“贵客,贵客啊不,恕小店没开通对针对男性的服务。”

  座头鲸义正言辞,头可断,血可流,高天原信条不可改。

   帕西手指略过西装的下摆,手枪亮出一角:“拓展业务如何,从今天起?”

  座头鲸腹诽黑手党手段果然黑啊,“要不我们还是回到考核的事上来吧。如果你回答不错的话,我可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花票以后再补?”

  “好。”帕西报以微笑,在座头鲸面前的椅子上坐端正,“您的问题是?”

   “我从不问同样的问题,也没有标准答案。”座头鲸提笔,在白扇子上飘逸挥笔,唰地展扇。

   劲道的一个“法”字如是。

  “为牛郎者境界有三,底层为术,再上为法,形而上者为道。”店长摇头晃脑,“术跟道右京和你兄长回答得特别漂亮,所以请告诉我,你认为牛郎之法是什么?”

   “方法么……”帕西皱眉,诚然他的语言天赋勉强能用,完全比不过老爷谈一个女朋友会一门外语。他的中文也没有少爷好,所以他在颅内将这三个字翻译成了意大利语与英语以便理解,但他莫名有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No!”两根手指摆了摆,“是魔法。”

     秘书先生迟疑了近半分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抿起抹笑意,“没听明白。”

 “换而言之,你要解读服务对象的真实需要,解刨牛郎这个职业。能深入浅出地论述一下做牛郎的艺术吗?”店长循循善诱。

    帕西飞快地在脑海里搜刮有用的信息,听少爷朋友美曰其名称牛郎为女性情感咨询师或心理治疗师,于是乎他手指关节敲着枪计时,沉吟片刻,如同向先生汇报恺撒的学期安排般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

  屏风后的隐藏包厢内。

  苏恩曦陷在懒人沙发里,“他跟你讲了什么,我听云里雾里的。”

 “他跟我讲了大概四十分钟的牛郎学理论,我不得不感叹在遇到他之前,我的大脑就像鲸鱼畅游的海洋,大海啊全是水。”

  “我去!”苏恩曦罕见地被薯片给呛到了。

 “你宅女病又犯了。”酒德麻衣说,“最近牛郎界真是人才济济啊。”

 “岂止是人才,他会成为牛郎界传说!跟他哥哥一样,啊,他不仅具有Basara King的颜值与骚包感性、右京的理工男思维,还有风间琉璃大师敏锐且温柔的洞察力,以及小樱花那种深沉的、隐忍的神采。”座头鲸深感伯乐相马责任之重。

  “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苏恩曦说,同时震惊路明非真是个好看穿的人,衰崽的马甲要掉了。

     酒德麻衣问:“听起来帕西·加图索是当牛郎的好苗子。实话实说,从他的回答中你觉得他跟恺撒有什么差别?” 

    “好比意大利神经病跟意大利精神病之间的差别。Basara King他的人生是艘船会在各个海上飘荡,那么Heidenröslein是航船永远能停靠的岬角,就像跟遇人不淑伤心小妹妹倾谈的蹬三轮的大叔,他会认真听你讲话,安慰你,用身经百战的失败经验开导你想开点。”

  “这么快连花名都有了?”

   “是一位顾客给他取的。顾客很喜欢舒伯特的音乐,她说为帕西买下一瓶香槟,就像舒伯特从衣裳破烂的男孩手里买走一本歌德的诗集,随手翻到惊喜。”             

  “这个名字什么意思?”苏恩曦问。

  “野玫瑰。”酒德麻衣说,“我看过梵高的油画《野玫瑰》,它应该是荼靡一样的心形花瓣的花卉,从春末夏初开到秋天的尾巴,花期比较长的植物。”

  “那帕西的花道是什么?”

       “恰恰是花期长但朝开暮落的木槿花,花语是温柔坚持与永恒美丽,到黄昏还未枯萎的花会像被斩首的剑客一样从枝头落下,不与树上新开的花争夺昆虫授粉的机会以提高整体的繁殖效率,它的死亡会比樱花果决孤寂。

 “右京说‘加图索家的人就是这样,一旦确定了目标就会不遗余力不择手段,这是他们最可怕的地方’, 我预感到Heidenröslein会为了某个目的拿自己当手段,哪怕丧失性命。”

    # 

镁光灯下,藤原勘助挤过人潮人海,到达最拥堵的漩涡中心。舞台上右京·橘敞开衣襟露出大片美好光景,手起刀落切下薄如蝉翼的生鱼片。Basara King和赫拉克勒斯两人扫平了一张桌子,横起大臂掰手腕,肌肉上写满荧光签名。两人身上擦了金色的粉末,在陆离的灯光下熠熠闪烁。狂热的客人花掉百万日元为他们买酒,红桌布山酒杯越累越高,形成金字塔形,小樱花在舞池里来来回回送香槟。

  “右京右京我爱你!”海浪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啊啊啊啊,右京他看我了他看我了,那三分柔弱七分凌冽的眼神我爱死了!!易碎冰山右京·橘……”

     路明非吐槽杀胚师兄即使戴着美瞳也掩盖不了杀气啊。

  藤原勘助等恺撒被芬格尔扳倒后,出现在他背后:“有人在包厢要单独见你。”

   “谁?”

   “不知道,店长喊我来叫你,去第七号包厢。”

    恺撒掀起放于沙发的外套披上,胡乱整理了下头发。

  “老大,保重。”路明非露出燕丹大义凛然送荆轲的表情。

  “别搞得我是要羊入虎口,应该不会有客人那么疯狂吧。”

  木门被推开,刺眼的彩色灯光下,恺撒没注意坐在茶几后的人。他靠在门边,挂着一派自以为风流倜傥不失高贵的笑容,直到他看清暗处的人是谁,尴尬得想钻进地底。

   “少爷,您请坐。”身着豆青色和服的男子道。

   恺撒坐到他对面,匆忙擦了下脸上的口红印以及手上的荧光痕迹,相比帕西一身裹得严实正式,自己就有点狼狈而艳丽了。

    紧身西装,挂着铃铛和水钻,透得像没穿的衬衫颇解风情地敞开了两粒扣子,没眼看的紧身裤和亮闪闪的皮带,以及他擦了金粉的唇,在扳手腕前他跟芬格尔演了舞台剧,身上还残留着没卸掉的妆,像从岛国动作片的片场走出来的。

   见了鬼了明明卖艺不卖身但他们这情况好像妖艳女鬼来勾引纯良书生,然后帕西给他赎了身要带他脱离苦海一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在工作。”恺撒在熟人面前豁不出去脸,但他也不希望帕西觉得自己在做什么难堪的事。

 “有一些事项要跟少爷汇报,首先,我向店长申请了见习牛郎的资格,从明天起我是您同事了。”帕西显然进入到角色里,用日语说:“请前辈日后多多指教。”

  ???

    我一定是在做梦。恺撒心想,帕西你这是“受不了就加入”么,可你真的好上道啊!

   隔着一支瓷瓶子里的花卉,帕西给恺撒沏茶:“既然要留在高天原,我也需要工作。”

  “没必要,我跟店长打过招呼了,说你是我弟弟,让你暂时在这住着,蛇岐八家盯得很紧,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当作报答店长收留的恩情吧。”

  “你递交给叔叔的述职报告里应该不会有为了留下来辅佐少爷甘当牛郎这一条吧。”

 “不会。”这是他们两个人共有的秘密。

  恺撒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弗罗斯特弹劾昂热的画面:当牛郎就是你们卡塞尔学生的就业选择么——然后昂热满不在意,老流氓笑你宝贝侄子和秘书半斤八两,庞贝也算半个牛郎,你家的牛郎比例比学院要高吼。          

   “这是你的工装?”

   “借的,我那身西装太贵,不像牛郎的样子,以后会穿少爷您这样的服饰吧。”

    “大概率你会走楚子航的美强惨冷艳风,很难想象你非主流的样子啊。”恺撒挑眉,对于两个衣品刁钻的人而言,牛郎们稀奇古怪的衣服真得就如芬格尔所说的“土潮”,“还有其他事么,我忙着应酬客人。”

 “您今晚休假,我已经向店长请示过了。”

 “你还是这么喜欢替我做决定。”恺撒偏偏脑袋,不过语气没有责备的意思,“既然休假的话,我泡澡去了。”

  “先生有些话要我带给您。”

  “我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不过现在他远在千里之外的罗马,日本他鞭长莫及,也管不到我吧。还是说他想叫你把我绑回去?”

  “先生让我保证您的安全,其实,就算绑上飞机您也会割断绳子跳机。只要您没有离开东京,学院就能最大程度调用家族的武器。”

 “武器不是你么?”恺撒笑着问,他清楚帕西从不自怜也不忌讳别人称他战争机器。

    “技术部研发的新型武器,目前尚未解密。”

   “连你的权限还不够?用来做什么?”

 “弑神。”

  帕西淡淡道,“家主有令,是神是鬼,惹恼了加图索,就叫它有来无回。”

 “哎,天还塌不下来,天塌下来飞机也溜不了。木桶泡澡是当牛郎的第一步,先别管神了,你也去洗洗。”恺撒及时岔开话题,他在舞台上站半天现在跪着腿麻,而且跟芬格尔扳手腕出了一通汗,只能说赫拉克勒斯名副其实啊。

 #

   两人在浴室给五个木桶添好了柴烧水,等着牛郎们依次从楼梯下来。帕西往恺撒桶里添水,伸手试水温,看见他为了表演舞台剧剃得干干净净寸草不生的腿。

     少爷作为组长牺牲色相,居功至伟。

   “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恺撒将木桶泡出了罗马浴池的感觉,“帕西,我的家族秘书,目前身份是我弟弟,花名Heidenröslein,今后就是我们牛郎大家庭的一员了。”

 “我嗨哟、恐你鸡哇……Ciao,放心好了,以后有什么不懂包管问我!”路明非带头鼓掌,顺便拍拍胸脯,顿时有了身为前辈的觉悟。

  “欢迎。”楚子航从报纸上露出戴了蝴蝶黑美瞳的眼睛。

 “你好你好。”芬格尔下意识从水里伸出湿漉漉的手,又往光溜溜的身上擦了擦,貌似并没有擦干净水。

  帕西用奥古斯都撬掉啤酒盖子递给芬格尔。

     五个人泡在摆成奥运五环的木桶里碰瓶、开罐头,就像精神病院某日迎来了病友入住,一同交流病史载歌载舞。   

    少爷跟朋友们处得分外融洽,这样的他陌生又落魄,但穷开心。

  大概除了晚上睡大通铺的时候,芬路四仰八叉哈喇子乱流,鼾声雷动,恺撒向左翻身,楚子航两只灯笼般的眼睛盯得他发憷;再向右翻身,帕西一只暗金色的瞳子让他脊背发凉。

    于是他双手置于腹上,颇为乖巧地盯着天花板数跳过栏杆的斗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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