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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一座花园3

  意大利的乡野,红毛松鼠从树上跳落,追着一颗榛子,踩过落叶、树枝,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榛子滚到了硬化路面上,它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肉食动物或入侵它领地的同类,准备去把榛子塞进食囊。

       但一声巨大的轰鸣碾了过来,一辆摩托飞驰过去,落叶被旋风卷起,对于松鼠而言这钢铁怪物甚是恐怖,它飞快地躲闪,跳下路面。

  幸好榛子仍然那么完美无暇,它想象用牙齿咬破榛子的皮,吃到里面脆脆的坚果。

  但紧接着一阵更快更大的白色飓风袭来,扬起更多五彩斑斓的落叶,兰博基尼的轮胎把榛子压成了渣。

  它有点沮丧,有两个未成年在意大利秋天的密林飙车,尤其是骑摩托的那个还不戴头盔,依照法律够他们监护人去局子里喝一盅了。 

  引擎隆隆,凯撒驾驶哈雷Sportster穿林打叶驰过,瑞士定制的玫瑰金手表转动车把手,黑色夹克被风掀起。金色的头发张狂飘扬像迎风招展的旗帜,恺撒的头发渐渐变长,每天用柔顺剂洗了一遍又一遍才使炸毛的头发变得飘逸,据说留长发是有意模仿某个欧摇滚歌手,他去年在伊顿公学里组建了乐队。

  每年到十月份,加图索家族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在乡间别墅举办奢华的假面舞会,恺撒至今记得有年自己嫌跳舞的人吵到他睡觉,把音乐换成了凄厉的鬼叫声,吓得手拉手的绅士淑女溃不成军。

  恺撒用余光看显示仪,把关于道路限速的标志抛在脑后,他现在只想踩油门绝尘而去,恺撒有意无意要甩开叔叔的秘书,一股莫名的好胜心腾跃。

  秘书开跑车尾随在后,他微笑,换挡,超过前面的人,但在一个转弯路口摩托车旗鱼一般从他车窗外穿过。

  他们似乎在较劲,又像是押注了某种珍贵的东西作为在赛车游戏的奖品,两人颃颉难分,毫不相让,如大草原上豹子追逐羚羊,上演生死角逐的戏剧,他们无疑是高超车手,身为混血种的他们生来具有异于常人敏锐,反应速度也高出一般水平。

  森林渐疏,阳光从树木缝隙间透出,两人开始爬坡,看见一片宽阔的草地,二十来个人,男男女女围在一棵橄榄树下、躺在草地上打闹,粘了一头的草,格子纹的野餐布铺在地上,他们吹奏长笛,拨动竖琴,也许是某个学院的学生组队出来游玩,舒缓的音乐在山坡上飘荡,悠然而慵懒得像是音乐《牧神的午后》所幻想的梦境时光。

  但车辆驶过的声音刺破了这份安宁,就像蒸汽机械唤醒沉睡的封建时代。上坡之后是长时间的下坡,直到翻过种满玫瑰花的小岭,露出了一栋别墅的砖红色屋顶。

 帕西狂打方向盘,猛地刹车,两车绕着喷泉朝不同方向转弯漂移,一个干脆漂亮的甩尾,车轮胎像猛兽的利爪抓地,轮胎磨蚀,在地面留上摩擦的痕迹,弗罗斯特端着酒杯,看帕西的车子擦着自己的衣角停泊,面不改色。

  车门开合,一头金发在阳光下熠熠闪烁,身着银灰色西装藤灰色里衬男孩下车,平静而礼貌地向代理家主问好,没有丝毫要为方才差点撞到人而道歉的意思。

   恺撒刹车立稳,从车上扫腿翻身下来,落地的一瞬间想与帕西来个击掌——这是他跟车迷们赛车时养成的习惯,可另一个人离得有点远,被叔叔挡在身后。

    “希望没有迟到。”他冷冷道,看上去他才是压轴出场的人物,但他语气并没有多少在意,他执意要自己开车从住所到乡间别墅,家族为继承人的安危着想,安排帕西跟着他,但恺撒不领情,刻意带着帕西走了远路。

  “你什么时候抵达,舞会就什么时候开始。参加舞会应该换一身正式的衣服。”

   弗罗斯特盯着恺撒的敞开的夹克和印着某个乐队黑色剪影的棉衫,这身衣服成何体统。

 “不妥么?需要穿西装,像他那样?”恺撒指了指远处困在女士裙摆间开香槟的庞贝——像只兴奋的雄孔雀在开屏,松散的玫红色领结,锃亮抛光的爱德华.格林皮靴,种马老爹将双排扣西装穿出一种别具风韵的骚包感。

 弗罗斯特表示想捂脸,人靠衣装马靠鞍,但他兄长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那类型。

  “我并不热衷于跳舞,只因为这是例会,我必须出席。我要回卧室休息去了,”他绕到弗罗斯特后面,对帕西说,“醒一杯柏图斯梅洛给我。好好享受你自己,这可是你第一回来假面舞会。” 

  #

  庞贝也在远处看见了儿子,他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宝贝儿子,这场假面舞会是专门为恺撒办的,弗罗斯特希望恺撒多接触家族政要、年轻精英。

  庞贝用瑞士军刀在香槟瓶上滑动,一气呵成将一酒瓶“斩首”,他吹了吹酒瓶的断口,“姑娘们,展示你们衣橱里最美的裙子,舞会开始了。

    扩音器传出小约翰.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宾客们戴上精致的面具,羽毛纷飞,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腕表和服装能很好地告诉别人自己的阶级。荡漾的裙摆像被风吹动的树冠,花叶交错。

  或许有人期待着能够在舞会上遇见另一半,像罗密欧与朱丽叶在假面舞会上一见钟情,然后向长老们请求祝福。别墅附近有大片玫瑰花田,是附近的农民种来榨取玫瑰精油的,但那里恰恰提供了拍婚纱照的地点,将假面舞会演变成婚礼现场的事就在两年前发生过。

  没有加入舞池狂欢的贵宾围在餐桌前,时刻保持优雅、矜持与庄重,他们有乐于倾听的或健谈的人,聊一些英式幽默的段子、打了几场国际官司、拿下了多少市场,名片交换,觥筹交错。 桌上摆放着,披萨、火腿和干酪,从世界各地运来的新鲜食材正在被后厨处理,为了这场舞会家族动用了好几架飞机。盛满香槟的高脚杯垒得高过人。 

    恺撒从百叶窗往下看,目光从酒杯,移动到那些老家伙们的餐桌。基本是他爷爷辈的人,围着金枪鱼评谈论美味,像垂老的苍蝇绕着一块生肉旋转。

  弗罗斯特在老人面前汇报工作情况。其实家族的元老院里住着更多年纪更大的老怪物,这些愉快进食的老人不过是他们的后代,那些好几个世纪前的人在无菌房里沉睡,很少苏醒,就算醒来也是拖着氧气瓶。恺撒几年前见过一次他们集体苏醒,仿佛一堆存在箱底里落灰的老古董重见天日或古籍到了阳光恰好的时候被主人搬出来晒书。

  他们喉结滚动,肺部起起伏伏,发出像《星球大战》里达斯.维达一般呼吸的声音,白色袍子下面肋骨隐约。年幼的恺撒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那仿佛阿伽门农的士兵盯着伊菲革涅亚的眼神让恺撒脑海跳跃吸血鬼这个词,尽管他们自称菲尼克斯。

   目光继续漂移,停在秘书身上。帕西被各个呼来唤去端茶倒水,他的礼貌客套确实很像一位送茶水侍从,让宾客们一瞬间忽略了他身上价格不菲的衣物。

  恺撒失笑。

  他终于学会隐藏自己了。

  但恺撒觉得帕西在这干活太屈才了,没有人愿意邀请一个低着头的侍者跳舞。他一直相信帕西会是一个很优秀的舞者——尽管他从没见过帕西跳舞,尤其适合贵气逼人的舞蹈,加图索家的优良传统可是跳着芭蕾将人一枪爆头。

  他冒出个有趣的想法,从旋转楼梯砰砰下楼,横穿过舞池。

  #

 “你的小秘书一看就是正经人。”黑色头发的男生说,身着一身靛青色西装,跟恺撒周围的年轻精英们互换名片,名片上写着“西塞罗”。

  恺撒身边永远花团锦簇,跟着他总能链接到各种资源。

 “可能会被婉拒。”栗色头发的女孩摇着折扇。

 “你干嘛不去?”另一个女孩说,她卷曲的头发像粼粼的海浪,祖母绿拼接出的毛茛叶状的发卡与她橄榄绿的洛可可风裙子相互映衬。

 “我没有得体的衣服,他会拒绝。不过拒绝淑女的邀请不是绅士所为。”他摊了摊手说,对金发女孩说,“他是个天赋不错的苗子,你是家族最好的舞者,我很想知道如果有你的点拨,他能达到怎样的水平。”

  “谢谢你的赞美,请帮我看好桌上的刺身。”女孩将头发扎成马尾,仰着天鹅般的脖颈,戴上别着火红羽毛的面具如将军戴上兜鍪,披挂上阵,“借你面具一用。”女孩从西塞罗脸上扒拉下面具,径直朝秘书走去,像是要去训练士兵。

  “如果是克拉苏的话应该没人能拂她的面子。”西塞罗说道,他手上攥了一垛名片,无论男女,名字都是古代著名人物或神话英雄的名或姓,他觉得自己在看历史书,这一代加图索的少男少女取名方式很奇妙。

 “他不会生气你故意耍他吗?”栗发的女孩问。

 “这可是为他好。”恺撒转动酒杯,一字一顿说,颇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味。

 # 

  面具被递到帕西面前,他仰头,绿石夺目璀璨。

 “克拉苏.加图索,能否赏光?”女孩问道,威势如山海,像在询问愿不愿意跟将军上前线打冲锋。

  帕西迟疑片刻,他看见恺撒倚靠在门边微微抬眸,举杯遥祝,示意帕西接受邀请。大概猜到这位少爷在捣鼓什么。帕西琢磨她的来意,像是王允叫来拉拢吕布的貂蝉,还是东吴派来跟关羽洽谈的鲁肃?

  帕西接过面具,很恭敬地对这位小姐行礼,两人踏入舞池,乐队正在别墅大厅里演奏《南国玫瑰圆舞曲》。 

 “你能跟上节奏,有宫廷舞的教师对么?” 

 “是啊,鉴赏红酒与宫廷舞是每一个加图索的必修课。”

 “右手再放松一点,女孩的手不是刀剑。”

 帕西警觉地看了她一眼,克拉苏咯咯发笑。

 “您在笑什么?”

 “面具让你有了勇气呢林间黑色的豹子。”女孩说,“我以前有过一只豹子,她像你这样看我。”

   帕西注意到她的用语,“您身上很多绿色的饰品,是因为她的眼睛是绿色的么?”

 “对,我小时候很喜欢把头和手伸到她嘴巴里,她不会咬我。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发疯抓伤了我,父亲拿着墙上的燧发枪要杀她,我不得不恳求父亲把她放回马来西亚的森林里。在那之后,我会佩戴绿色的饰品来纪念朋友。”

 “您真仁慈。”

 “哈哈,如果我仁慈的话就该早早地放了她,而不是霸占她九年。父亲斥责我不该玩火自焚,虎豹是养不熟的,更不能人格化它们,他送给我一只金渐层,希望我把她忘了,但我把猫送人了,养温驯之物容易使人的心更柔软。”女孩毫不在意分享这些不愉快的回忆,她话题一转:“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您尽管问,在职责允许范围内我可以回答。”

  “长辈们把奥古斯都给了你,为什么你不叫屋大维反而要叫‘帕尔卡’?”女孩垂着眼睛,笑语盈盈,但每个字都那么锥心,“Parcae。”她念了遍帕西,又念了遍帕尔卡,“英语名字,罗马神话里的命运女神。”

  帕西没有说话,他怎么知道那些上层人物为什么不给他取名叫屋大维。

  但女孩自顾自讲了下去,旁若无人:“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波斯人Parsi。你很敏捷,手经常握刀,一种很薄的刀,隔着手套我不能看到你指腹上的茧,你避免使用右手,避免别人碰到你的左肋,似乎随时能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刀,在我找你的时候,你的位置是大多数人视线的死角,你眼神留意着每个人都去向,就像一个什么,一个刺客。”她像是在释放危险的信号,知道你的底细,不要想着叛变。

  “揣测别人的心会让你有一种站在上帝视角的快乐么?”他反问道,他清楚并不是恺撒叫她来询问的这些东西的,因为恺撒没有必要通过掌握他人的秘辛来控制人。

  “你不否认?” 

  “没什么可否认的。我本来就是加图索家培养的杀手。这样的人并不奇怪吧。那你的名字呢,罗马三巨头?你的父母掌管家族的财物?”加图索家族有很多分流,恺撒的那些表堂叔姨们掌握着不同的权力。

 “哈哈哈,不是。”女孩指了指门外面栗发女孩,“她叫密涅瓦,未来的财政大臣。她旁边的男孩西塞罗,父母是造卫星的……”

    帕西清楚记下他们的名字:神话人物,著名贤者,尤里乌斯的将领、合作伙伴、政敌等等。“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给出一句淡淡的评价。

  “但不会有下一朝了。”女孩望着同伴,“我们也不是恺撒的臣子,我们并不完全信服他,他必须证明自己有足够的魄力。他也希望能够拥有一批真正的伙伴,不是由于他的名或姓聚集在他的身边。”

  一曲终了,衣袂飘扬形成的风渐渐停止,两个人相互行礼。

  “你跳得真棒,难怪他说要是有件得体的衣服也会邀请你跳舞。诚邀你去跟我们喝一杯。”女孩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手指方向,恺撒在他的小群体中间谈笑风生,仿佛是一伙由年轻的继承人们构成的圆桌骑士团,但在帕西眼里他们不过是叛逆小孩,气干云霄地说了歃血为盟的誓词就组成离家出走小分队。

  “很抱歉,我得忙去了。”他回绝了,没有走动,像个纹丝不动的稻草人,阳光驻足在脚下。

 “我们会保留你的位置。”女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挫败,反而潇潇洒洒落下这句话,遁入斜阳。

  #

  恺撒端着红酒杯,透过玻璃看天,“你邀请他了?他不过来么?”

 “这尊佛我请不动。”克拉苏注视恺撒,少年长相很古典,优越如雕塑般的鼻梁,他遗传了母亲的眉型和眼型,这使得他的凝视更深情,她深吸了口气,“以后美人计你自己上,肯定行。”

 “橄榄枝抛了好几次,三顾茅庐都没这么勤。”恺撒一向不会在某个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但这是值得的,我会继续在有能力的人身上下注。”

  密涅瓦笑道:“赔率有点高呢。”

 “他真会效忠你吗?他是个难以掌控的人,心里藏着很多东西。”克拉苏像个以秘密为食的猎人,此时正在大快朵颐她的刺身。

 “你不喜欢温驯的猫猫狗狗,不是么?”他喃喃道,回想跟帕西相处的这两年。

  他们在暑假一起去博物馆,看到凯撒和屋大维的雕塑,长久望着凯撒大帝金色月桂冠。或者在礁石上摊开一本史诗,破碎的浪花打在帕西的脚踝上,恺撒沉浸在古书的呼吸声中。他喜欢历史,徜徉在罗马的辉煌里,同时保留明智,觉得地中海再次成为意大利的内海不过是家里那些有怀旧病的老头痴人说梦。

  偶尔跟着鉴赏课的老师去剧院欣赏音乐剧,熏陶熏陶高雅情操,他们都很喜欢英雄史诗,帕西从贝奥武夫、赫拉克勒斯、亚历山大、齐格飞等的故事读出了宿命论味道。

   恺撒对帕西表示由衷欣赏,毫不吝啬地。凭借家族的财力,不乏世界顶级秘书、赛巴斯般的管家来投简历 。但帕西是不同的,在历任家族秘书当中,他是唯一拥有“奥古斯都”的人。

  想起一件事,有回他们被一群混血种帮派围困,密集的子弹刮着身体飞过去,将周围商店橱窗的玻璃打得粉碎。

  这是恺撒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躲在货车后面,用枪还不怎么熟练,镰鼬在摇摇欲坠的钢筋水泥间穿梭。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挂掉。但他必须在这里吸引火力。

  帕西掐着一个人从三楼破窗跳下,如同电影里的信仰之跃,无尘之地及时展开形成很好的缓冲,他拿枪抵着帮派二把手的头颅,掩护恺撒跳上一辆玛莎拉蒂,局势从逆风转变,他们掌握了主动权。

     轿车启动,枪声在身后乒乒乓乓响,打在玻璃上。随时可能一枪崩了他们的脑袋,但他们肆无忌惮。管他后面有多少人追,车轮胎跑到脱胶。

   车子驶出城镇,来到偏远郊区。

 “我数五下,滚出我的视野。”帕西开保险给枪上膛,一开始枪里是把没子弹的,他在匆忙之下从地上抄起了这把枪,没想到拿枪对准二把手的后脑勺,真得唬住了他们,他们望着浑身血迹魔鬼般的人,不敢说出“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的话。

  二把手说了声好汉饶命,抱头窜进一望无际的日葵花海里。  

  帕西刚想鞠个躬表示“属下办事不力,让少爷受惊了”,便听到一声:

  “干得漂亮!”

  恺撒在一旁拍手,从玛莎拉蒂自带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德国啤酒,高高举起。

    两人蓬头垢面坐在后备箱上,疲惫不堪地笑,又格外放松,举瓶对着向日葵田,像宴会碰杯那样碰瓶庆祝劫后余生。

   轮胎瘪气了,玻璃窗破破烂烂,恺撒从兜里摸出最后一根雪茄。帕西给他点燃烟后,一枪打穿油箱,把打火机丢上去,模仿电影里面帅炸天的片段。

 烈火席卷车身,把一切烧光。

 金发在夕阳下灿烂如缎,两人肩并肩扬长而去,日光将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融铸成了一道铁色的斜影。

  恺撒特别讨厌帕西一口一个“这是为你好”,此刻他一定会重重地说:“我一定不会辜负长辈厚爱。”并视此人为洪水猛兽,如同牛犊想甩开牛氓。但是由着自己胡来,在自己闯祸后替他向长辈们隐瞒时恺撒会高看他一眼,觉得此人不跟老古董们同流合污实属可造之才。当两个人意见统一拽天拽地时,恺撒甚至有点喜欢这个人,他对帕西的评价从“不堪大用”转变“孺子可教”“大有可为”。 

  他确信他俩金诚合作能干翻加图索家。

  自信能将秘书收归麾下,他举着高脚杯,蓝色眼睛静静看着太阳沉进酒杯里,血一般色泽的葡萄酒滉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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